Transparent Eyeball

很菜,破打字的,爬墙精。北极圈战士。不接稿不接稿不接稿!而且不嗑不写bg,看都不看!

【黑限图文接龙】第四弹

明明一点都不擅长,却偏偏喜欢折腾大剧情,于是挖了个大坑。。。希望后面的太太们不要杀我


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被屏


黑限锁了:








并没有车(但是也不敢试探lof):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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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是你?”无限微微睁大双眼,脸上浮现讶异。“刷”一声厉响,铁剑抽出树身,变回形状均匀的金属片,安静地躺回他的小臂。




他昨夜下定决心后摸索几番便弄明白了传音器,向陌生的同僚要来狸猫的消息,一早出发前往山林——有无用处暂且不论,那都是恢复记忆的唯一线索。察觉有人跟随,他本以为是来挑战或寻仇,却不料不告而别的弟子今晨竟又突然出现。他想到后半夜的烦心事更是神色不愉,异样的酸胀仿佛还刻在骨缝里。金属护臂几乎随着主人心念发出战意的嗡鸣。




小黑眨了眨眼,敏锐地捕捉到空气里浮动的金系灵质。他抹掉脸侧血痕,在衣摆下随便一搓指腹,声音发闷,“我说了要照顾好你的。”




“我只是失忆而已,行动无碍。”无限提醒道,“况且——”天青眸微微一闪,他偏过视线,终究不愿再提昨夜,“我才是师父吧。”




那弟子却毫不理解他话里逐客之意,撇了撇嘴,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意味,简直与趁着夜色落荒而逃的那个小猫咪判若两者。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,好像燃起了一簇火,无限几乎要禁不住后退。




“可是,师父,”他没什么情绪地说,“你不觉得这地方很眼熟吗?”




无限怀疑地摇头。




猫妖露出像是牙酸的神色,“认真的?”




 




他最终没有拒绝弟子带路的请愿,虽然小妖精显然怀着他不知该如何回应的非分之想,但毕竟真心关切——他不忍拒绝。




山间的风迎面扑来,带着着露水和草木汁液的气味。阳光在叶隙间跳跃闪烁,一片灿烂澄澈的金,朦朦胧胧镀在少年飞扬的发上,耳尖绒毛也沾上金黄的光屑。这番场面似乎久远以前也曾有过。他应当回过头来,咧开嘴笑,虎牙的小尖意气飞扬。无限微蹙眉,感觉太阳穴隐隐的激痛愈演愈烈。




两旁枝杈急速后退,在前方疾奔的小黑突然停住脚步,“有点儿不对劲,这里的灵质不该这么稀薄。”




“怎么了?”猫妖清朗的嗓音猛然将他拉回现实,疼痛稍缓,无限从额角拿下手指,轻抚布满节疤的树皮。他心下疑惑,面上却未露丝毫端倪。




小妖精一怔,又恍然大悟似的哦了声,“师父你连这都忘了?照理而言,深山的灵质应当比城市浓郁得多才是。更何况,蓬莱历来是适宜修行之地,有很多妖精住着。”




圆圆的透明精灵不知从哪里游过来。无限一面听着,一面翻过手掌,它迷茫地眨了眨眼,一头撞在人的指尖,啪地一下,碎成一群小蝴蝶,翩翩扇动翅膀,洒下淡白透亮的光屑落入他的掌心,映亮微微发白的半圈牙印。




他注意到陌生的徒儿住了声,眼神幽暗、不知又想了什么,于是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去,背在身后,“在这里纠结也毫无用处,不如先找个妖精问问。这么大的林子,不该什么也没有。”




罗小黑状若无事,耸了耸肩,“听师父的。” 




正待重新上路,无限突然闷哼一声,软绵绵地栽下去。




“师父——”小黑疾步上前,匆忙扶住,他才没扑进落叶丛里。猫儿神情紧绷,“你怎么了?要歇会儿吗?”




他咬牙挤出一个“不”字,死死握着徒儿的手臂,另一只手捂住头部,疑心暗算他的妖精就藏在这林子里,不断勾动他失去的记忆。




乱糟糟的片段又开始回闪,各种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表象的洪流冲击意识空白,硝烟战火、龙游废墟、小居流水,还有灯花下一双绿幽幽的笑眼——尽是同一张面孔。他空身一人悬浮于现时,循着过去的河流寻索,想不通为何这个小妖精竟成了他无数岁月的支点。鬓边渐渐渗出细汗,无限喘着气,声音虚弱但是清晰,“你我究竟是何关系?”




手下攥着的胳膊一震,猫儿眼中担忧换做不甘,阴云几乎漫过眼眶。他的脸色冷下来,眼圈却是红了,好似一部分的他又变回了昨夜那个哭着跑掉的小猫咪。




“你想起来了?” 他的语调僵硬得厉害,沉沉砸在无限耳边,带着点儿色厉内荏的威胁,“你要赶我走吗?”




“怎么又要哭?”无限微微侧过头颈,躲开小妖精湿热的口唇,莫名地做不到对他生气,只得忍耐着头疼沉声叹息,“我几时说过要赶你走。”




“都是假的,”小黑自觉离得远了点,吸了下鼻子,像个孩子似的赌气说,“等你找回记忆就要赶我走了。”




无限一愣,空荡荡的心脏在胸腔里发紧,未待他思考出反驳的依据,便听小黑接着道,“不能一直这样吗?”




“抱歉。”他听见自己恍惚发出声音,然后原本扶着徒儿胳膊的手下意识按上他软蓬蓬的头顶,一对尖尖耳朵在他的掌心抖动,好像两只无辜小兽,小心翼翼地讨好接近者。




猫儿也并未纠缠,偏开眼哼了声,“师父我——”他话未说完,倏然脸色一白,率先跃上树枝。无限咬牙匆忙跟上,听见徒儿惊惧的唤声——




一只杂毛狸猫被一杆土枪钉穿在树干上,圆滚滚的头颅低垂,早已没了声息。灵质从八方涌来,竟包裹住那僵冷的尸身,形成一个闪耀着透明光泽的厚茧。




“这是?”灵茧缓慢旋转,好似一颗搏动的心脏,山林里无穷无尽的灵质形成的萤萤光河蜿蜒而来,成为它的血管。灵质的异常稀薄立时有了解释,山中妖精却不知去了何处,竟没有任何人向会馆报告此番变故。无限瞧着它以恐怖的速度逐渐涨大,本能觉出不妙,拉了一把怔住的徒儿,厉声道“走!”




下一个瞬间,那心脏爆裂开,山林变色,几乎凝成固体的灵质溢满天地。无限感到一股巨大的拉力,头痛欲裂,灵魂仿佛都要脱体而出。意识的最后,他看见小黑极力伸出手臂,握住他的指尖,时间和空间一齐在那双燃烧的眼中倒转。




 




“师父!”罗小黑猛地睁开双眼,茫然四顾,发觉自己正身处会馆病室,眼前仿佛还蒙着一层光翳。他揉揉眼睛,疑心那爆散的灵质还留在他的视网膜上,身边一张张熟悉面孔都向他转来,露出如出一辙的惊讶之色。




雪白帷幔突然打开,老妖精身影未现,声音已悠悠响起。




“那么紧张啊小猫?你师父没事。”负责治疗的老先生捋了捋胡子,“最近你们都遇到了什么妖精?”




这话太耳熟了。猫儿眨了眨眼,近乎惊恐地意识到某种可能,他喘着粗气,推开一众同僚,亦不顾医者阻拦,直扑师父床前。




“师——”




一双同样惊惧的天青眼望进猫儿青翠的眼瞳里。对视的那一瞬,一切都明了。光翳消去,世界再次显出清晰的轮廓。




“我很好。”无限翻身而起,抓住他探出的手,那力道令人疼痛,猫儿却心安得快要落泪。他的师父又转向馆长,下颔紧绷,嗓音里有一种风雨欲来的东西,“狸猫呢?我要见它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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